澄澄堂主观展记百花呈瑞细细品,不免暗
白癜风病初期图片 http://m.39.net/pf/a_7767767.html□老胡南京博物院《百花呈瑞》展不事张扬,感觉低调得很。这几天疫情一天一个变化,出省更令人忐忑。因此这一篇观展记其实是给“非必要”而心有所企的同好者写的。[观展记]百花呈瑞南京博物院藏历代花鸟画迎春特展展期:.12.26-.3.28展馆:南京博物院展览分“宋元:格物致知、翰墨游戏”“明:院体富贵、文人野逸”“清:南昌激越、毗陵优雅、维扬奇异、海上恬美”“十二世纪:写生之趣、写意之韵”四大部分,共展出92件作品。南博官宣称:“近百件精品,勾勒半部中国花鸟画史,2/5作品从未公开展出。”细细观来,有遗憾,也有惊喜。《百花呈瑞》展厅一角。两宋部分仅有宋徽宗签押的《鸜鹆图》在列。宋徽宗真迹,公认仅一卷半:一卷为台湾林百里先生收藏的《四禽图》卷,半卷为上海博物馆收藏的《柳鸦芦雁图》前半卷《柳鸦图》。此卷当非徽宗手迹,但能一窥两宋院画之风格。宋徽宗《鸜鹆图》。元代仅有李衎、倪瓒的“枯木竹石”,太不过瘾。但李衎《修篁树石图》和倪瓒《古木丛篁图》两件作品又让人暗生惊喜。李衎《修篁树石图》。在我的枕边书《中国书画》中,列举了李衎主要存世作品6件,《修篁树石图》即列其中。李衎师承金代最重要的画家王庭筠之子王曼卿,后又学文同。正如赵孟所说“盖欲尽得竹之情状,二百年来以画竹称者皆未必能用意情深如仲宾也。”李衎师法自然,又严守法度;同时又融入书法笔意和文人情趣。直视画面,的确感受到了作者传递的新篁雨后纷披的情致。明代江南人以有无收藏倪瓒的画而分雅俗。至今,能一睹倪瓒画可称得上雅事了吧。倪瓒画竹,清、冷、瘦。《古木丛篁图》用笔清润,法度依然,逸气盈纸,的是一件好画。同展的明初夏昶《满林春雨图》亦不可忽视。夏昶师承明代画竹“开山手”王绂,时称“当代第一”。但他画竹与王绂不同,用笔肥厚,姿态婀娜。此图画修篁两竿,摇曳偃仰,雨后之态,生动之极。墨竹画自王绂、夏昶之后,逐渐脱离法度而直写胸中逸气。如此,这3件作品难得地聚集在一起,让我们得以细观明初之前文人墨竹画法度之内的逸趣。明、清两代作品琳琅满目,有数件作品不可不说。林良《秋树聚禽图》。一是林良、吕纪。20世纪90年初拜识陆抑非先生后,就熟知林良、吕纪名字,因为老先生画中、口中经常提及。近期又得数次近观。去岁年末,中国美术馆“有容乃大”容庚捐献展中,最亮眼的即林良《秋树聚禽图》。画秋林中群鸟小憩,枝叶轻舞。一静一动,生意盎然。此后,山东博物馆《妙染寻幽》展又有林良款《芦雁图》、《荷塘雁戏图》。相比之下,两图就少了爽利劲健。是真是伪,尚需细酌。此次见《秋坡集禽图》又觉精神一振。如果说《秋树聚禽图》以“静”取胜,那么《秋坡集禽图》则以“动”夺人,画中绶带闹枝、鸲鹆聒噪、锦鸡逐奔。禽鸟用笔相对工谨,芦草坡石则豪放劲利,中、侧锋兼用,实属珍品。吕纪《榴花双莺图》,徐邦达先生在《古书画过眼要录》中曾作按语:“此图无大树石,故笔法见得工秀些。绢地深黄,略损神采,但较为用意之作。”不知先生是否亲见此图,以现场直观而言,用笔、敷色、构图,乃至篇幅大小都与常见作品有不少差距,再三细酌,更觉与时代气息不符。尚待细研。二是,沈周、张路。沈周《玉楼牡丹图》。《玉楼牡丹图》长题特写。张路生卒年不详,与沈周应属同时人。一在南京,一在苏州。一为江夏派之翘楚,一为吴门派之中坚。都曾盛极一时。《玉楼牡丹图》为沈周去逝前两年所作。牡丹以没骨法写出,风格朴厚淡逸。其花鸟画,一路承接南宋牧溪水墨粗简风格,一路继承元人水墨淡色写意法,别创一格。《中国书画》称此图“诗书画结合的精心之作……所谓画随人老。”但打动我的却是其数百字长题。先细述正德元年三月一天,江阴薛君过访,适西轩玉楼牡丹虽谢,仍可置酒留念。再题春慢小词一阙。沈周书体学黄庭坚,笔法沉着稳健,晚年书风更苍劲老练。伪者往往亦从黄体入手,而有特别的“伸手挂足”习气。此图长题恰恰是我们区分沈氏真迹与伪者“伸手挂足”的样本。张路师承吴伟,风格更加放纵。展览中的《鹰兔图》是他传世作品中仅见的一幅写意花鸟画,但用笔与其粗笔写意人物画的风格是一致的。乍一看《鹰兔图》,很容易看到宋人影子,比如崔白《禽兔图》。但显然又继承了明人“院体”特点,用笔比宋人更豪放轻快,结构更松散简化。而正是过度豪放、松散,成为浙派式微的主要原因之一。如果我们梳理明人院体、浙派的花鸟画发展脉络,这一件作品自然不可忽略。三是,陈洪绶、恽寿平。陈洪绶《杂画册》。恽寿平《残荷芦草图》特写。把两人放在一起,一是因为他们对近百年来花鸟画的影响都很大;二是两人虽一在明末、一在清初,其实陈洪绶仅比恽寿平年长35岁,时间上并不遥远。南博此本《杂画》册,应为老莲“尚未近略而犹值求详之时所作。”其中花卉七开,均以淡墨勾勒,线条含蓄劲练、有变化而不流滑;色不掩墨,敷色延续了人物画风格。陈洪绶学古人不拘成法,近代“四任”都继承了他富装饰趣味的花鸟画风格。从常州《晋陵风雅》展到“容庚展”、上博常设展,恽寿平作品近期大饱眼福。《残荷芦草图》轴为恽氏醉后涂抹之作,自云:“残荷离披,芦草交横。略得荒汀寂寞之致。”从书法风格看,应是其50岁左右作品。画史上记载,恽氏“每画一花,必折是花插之瓶中,极力描摹,得其生香活色而后已。”此语直指南田重视写生,力求形似。此作因放意而别具文人墨戏意趣。两件作品放在一起比较,是有些趣味的。老莲《杂画》册较早,求详而未近略;南田《残荷芦草图》近晚,弃详而近略。但无论详略,都与花传神。彩蛋南博宫廷般建筑风格的展馆。课上老师曾经告诫我们,看展览不必求全。如果能得一件作品精髓,细而研之有所得,就很好了。南博《百花呈瑞》,有6件作品值得琢磨,蛮幸福了。作者老胡,生活在杭州。以前是媒体人,业余喜欢中国书画,喜欢雅玩金石草木。后来索性辞了公职,专门观展赏画,举拍拜师,总之就是入了书画收藏鉴定(自由自在)的门。观展,喝茶,是老胡最近几年的生活常态。只要有好的展览,他就天南海北地去看。疫情之前,不止天南海北,还海内海外。总之,他过着让打工人眼红的闲适生活。,是老胡在小时客户端开设的观展专栏。本文为钱江晚报原创作品,未经许可,禁止转载、复制、摘编、改写及进行网络传播等一切作品版权使用行为,否则本报将循司法途径追究侵权人的法律责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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